「……你在做什麼呢?」
剛逛完街準備回家的雨遇見手正在舉著一個「Free Hug」的牌子的カラ松,而對方看見自己後剛才本應死氣沉沉的樣子隨即轉變成平常她看見的自信滿滿,他從外套裡拿出墨鏡然後戴上。
「哼哼——這麼busy的日常,說不定哪裡的カラ松girl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來治癒柔弱的身心!」カラ松遲疑了一下,又哼笑說道,「…當然如果カラ松boy有需要的話也no problem喔!」
「哼——嗯……那現在你抱了多少人?」雨不疾不徐問道,看樣子似乎興趣不大。
「……零個。」
由早上站在中午,除了一些人經過的時候會看著他竊竊私語之外,他幾乎都被大眾無視,彷彿他只是隨處可見的一片空氣。原本信心百倍的模樣也逐漸消失,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再裝下去了。
看著那張欲哭無淚的表情,雨搔了搔後腦勺,歪著頭輕聲問道,「那請問我可以要一個擁抱嗎?」
說實話換作平時她應該只是拍拍肩膀,說一兩句漂亮話當作安慰,然後便會自行離去。但不知為何見到他這麼失落的樣子,她的本能告訴她應該要做點什麼,或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良心」吧。
「欸?啊、啊啊——當然可以。」カラ松沒想過會發展成這樣,雖然一直都主張為了大家自己會隨時張開雙手,但從來沒有人需要,然而今天終於出現了,他的第一個free hug對象。他合上雙眼,深深吸一口氣,「我、我隨時都準備好了!」
「哈、也太緊張了吧。」雨望向那雙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她輕笑出聲,將頭部埋在他的胸口上,怦怦的心跳聲清晰地傳進她的耳裡,一陣濃郁的麝香味,再帶著海水的清涼感,不自覺又抱得更緊,「果然カラ松有噴香水啊。」
「雨、雨沒有嗎?平常站在一起的時候都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氣……」カラ松內心很慌張,但他沒有鬆開,此時此刻他掌握不了鬆手的時機,任由時間這樣繼續消逝。緩緩低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她,瞬間將一切緊張情緒拋開,「發生什麼了嗎?」
「欸?沒有啊,沒發生什麼。」雨抬頭看著對方,清澈的天藍色映入他的眼簾,因為擁抱的緣故,現在彼此的距離顯得十分曖昧。她羞怯似的低頭,低聲細語地說,「然後那大概是沐浴乳的味道吧,我都沒噴香水。」
「不過怎麼這樣問?」
「不,就稍微有點驚訝……」
畢竟對方可是那個霧野 雨,即使熟絡後與大家的距離感變近了,她還是有注意分寸。但像是現在這樣主動提出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再加上表情和語氣,一度讓カラ松認為她有什麼心事。
「真要說的話——…這樣抱著感覺很安心啊。」她無意識蹭了蹭他的胸膛。
搬來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而且因為是獨子,所以孤獨什麼的很早就習慣了,再說她其實挺享受孤獨的感覺,只是偶爾也會有感到寂寞的時候,比如現在。
「說起來我挺喜歡密閉窄小的地方,因為那樣看起來比較有安全感。」雨自顧自的在說自己想說的話,絲毫沒有想要放開雙手的打算,「……明明平常站在一起都會聞到你的氣味,但現在卻覺得很安心。」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隨時都歡迎喔。」
和她相處久了,深知這種時候比起用溫柔的語氣,她或許更需要「往常的一成不變」,那份緊張和害羞的情緒也不知不覺間全都消散。作為「弟弟」並同時作為「兄長」的他,用著平常對待自己最愛的弟弟的態度,去輕撫她的頭部。
「我一直都在這裡。」
「哈哈,難道不怕我不來嗎?」
「不怕啊。」カラ松深信著一件事,儘管她是性情不定的人,儘管她比起外出更喜歡待在家裡也好,「我相信你一定會來。」
「……你對我還真充滿信任啊。」就連她自己都不敢肯定的將來,他卻一口咬定日後她會再次光顧。雨依依不捨地放開雙手,掛起了淡淡的微笑,「現在肚子有點餓啊,一起去吃東西吧。」
「好——…啊……我還是算了…」カラ松本想高興答應,但一時想起今天自己並沒有帶很多錢出來,便露出低落的神情。留意到對方拉著自己的手腕,他不解地問道,「雨……?」
「你已經付了啊。比起這個炸雞可以嗎?」
「——雨!My little sweet angel!當然可以!」
「就說不是天使啦、真是的。」要是真的介意,那下次也讓我抱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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