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差不多該染頭髮了啊…」
雨透過カラ松的鏡子看到自己頭上出現些許烏黑,她下意識向上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又要打理頭髮…真麻煩。」
「嗯——?雨的髮色不是天生的嗎。」カラ松注意少女的舉動,放下鏡子好奇問道。
「不是喔,原本是黑色。」雨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之前的回憶,她笑出聲音,「嘛雖然那個時候只是一時興起想染而已,就這樣變回黑色其實也沒所謂。」
カラ松不聲不響,全神貫注地盯著雨。從不習慣被盯著看的她頓時變得有點難為情,但還是假裝鎮定輕聲問了句怎麼了,雖然對方沒回應。雨尷尬得撇開視線,他輕撫她的髮絲,然後溫柔親了一下。
「感覺變回黑色的話有點可惜啊。」
「………欸?」
不知道他是無意識還是故意的,但這對雨而言十分有效果。她漲紅了臉,嘴巴張張合合卻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腦袋飄過各種回答,但沒有一句講得出來。
「啊…這、是、是嗎——…」大腦彷彿停止思考,勉勉強強才努力擠出一句話。從剛才開始就不敢跟他對上視線,畢竟就算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看起來究竟有多狼狽。然而矛盾的是,她好奇對方究竟正在擺著怎樣的表情。
換作是平常的話——在講完那句話後,他霎時意識到自己做出不得了的行為,之後跟著一起害羞,不過這也是雨的猜測而已。畢竟他表達愛意的方式看似單一實際多不勝數,不得不說偶爾是挺誇張的,但裡面都包含了他最純粹的愛。
話雖如此…總感覺今天不太一樣啊…
雨緩緩抬起頭部,剛好和他四目相投,對方仍保持從容不迫的微笑。
可惡他絕對是故意……雨這樣確信著。
「畢竟這是我的顏色呢,Honey。」言罷,他又輕輕吻下頭髮,注視著眼前那無比慌張的少女。雖然平常她都會到松野家找他們玩,不過幸運的是今天家裡就只有他們兩人,在其餘五人回來前,都是他們的時間。
——可以的話,他希望此刻神明大人能暫停時間。
在短暫的片刻,趁她難以平靜的時候,逐漸將自己的顏色都染在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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